林九

【哈德】德拉科·马尔福最想杀死的人是自己(中)

分成上中下三篇,此为中

ooc致歉


        在徬晚睡去,醒来还是半夜,没有光亮的寝室让德拉科一瞬间有种分不清时间的感觉,好像过去了很久,又好像什么都没有改变,挣扎与无力又涌上心头,不知道还能逃避到几时,还能畏缩到几时。

        临近的时刻不知还有多久可以给自己磨蹭,不说什么如果,因为连当下都没法思考,越想只觉得未来越来越悲观,不能死的一了百了不负责任,也只能活的毫无意义残存于此,唯一背负的责任与残存的良知和情感搏斗。

        但是生命的沉重又在这之上压的喘不过气,没有时间哭泣,没有资格哭泣,懦弱已经没有意义。

        壁炉中的火苗跳跃着燃起了烈火,木柴烧的霹雳啪啦作响,德拉科伸出手,火舌舔舐着他的手指,微弱的避火咒起不到什么太大的作用,指尖留下了烧伤的痕迹在往外冒血,肿起几粒血泡在伤口的旁边,他用小拇指的指甲挑开了血泡,带着几点脓水滴在地毯上,疼的手都在发抖。

        低声紧凑的带着警告意味的不断碎碎念着:“就是这样,你该明白的,就是这样……”

        伸手去触摸火焰都疼的神经在颤栗,更别说痴心妄想的去触摸太阳。

        “疯了…”他跪在地上,喃喃自语着,鲜血的味道刺激着鼻腔,漫长的时间过后,他才缓缓举起麻木的手,草草施展了一个清水如泉和一个愈合如初就解决了这个伤口,只不过留了疤,焦黑的痕迹还留在一旁,摸上硬硬的血痂还是会有刺激的疼痛感传来。

         “愿梅林——不,我会成功。”事事称道和拜托梅林起到过什么作用吗?他获得了什么了吗?是这满身的诅咒,还是命中注定的悲剧结尾。

        愿望从什么开始变化的,从为了荣耀,到为了赢过哈利,到为了和解,到为了父母,到现在为了死时了无牵挂。

        真是,最愚蠢,最不合格的斯莱特林。

        野心的要求一放再低。

        他放声大笑,嘲笑着自己,讽刺着这个世界,纵容着自己怨天尤人,又想劝告自己不该如此,慢慢的,滴答在地毯上的不是血渍,而是没落在衣服上的眼泪。

        真悲哀啊,以前这种人的生活经历,是他原本该冷眼旁观,毫不在意并且在一旁高高在上的围观,当做谈资笑料,多么可悲,自己活成了笑话。

        闹够了,德拉科,冷静下来。

        他摇摇晃晃的站起身,倒回床上,逃避完这一点黑夜,也许明天会有新的机会。

        ……

        草药汁刺痛着伤口,还有提防几分血液或者伤疤是否会弄脏弄坏这份药材,昨晚的神经质的行为对于现在的他来说还是有几分好笑的,过去的自己的愚蠢为什么不可以由现在的自己来讽刺,哪怕都是自己也足以达到嘲讽的标准。

        那一点发泄,一点疯狂,又能筑起一点心中围墙,伤口不会愈合,只会被掩盖,改变不了它的存在。

        “你去干什么了?”斯内普注意到动作不同寻常的德拉科,他切药材的速度慢上了许多,且被他勒令摘下手套的指尖有着灼烧痕迹,如果是自残是不可能的,这不是爱惜自己容貌和皮肤如命,怕疼娇气的马尔福干得出来的事情,“为什么不处理干净,你可以选择来找我,而不是引起别人注意。”

        他的目光隐晦的瞥向哈利波特,随即高声说道:“我们伟大的救世主先生似乎根本不在意他手里的药材,也许对他来说只是小菜一碟,我期待你的成品有多么优秀——只求比二年级的学生好上一点。”

        “我更应该问你!霍拉格恩斯的课为什么由你来上?!”德拉科低声质问着斯内普,而斯内普动了动手指无声无息的弄下了一个隔音的魔法,“你还想向我传达什么旨意吗?”

        “你知道自己背负着什么东西,而我和你的联系你视若无睹,我只好让霍拉格恩斯短暂的休息一下了。”斯内普低声喝道,“别以为做一些小打小闹的事情自己就可以高傲的鼻孔朝天,和你的父亲一样愚蠢。”

         他的行为以及承受的心理压力和给他反应的时间只有那么一点,能撑到现在其实斯内普还是有一丝意外——没有赞许,因为他势必,势必会杀死邓布利多,德拉科做不到,只能落到自己手上!邓布利多也不希望是德拉科做到,而没有其他选择,为了更伟大的利益……那个人总把这句话挂在嘴边而贯彻到底,别说伏地魔疯了,他至少惜命!

        德拉科恶狠狠带着被刺痛几分的恼怒,他可没有高傲的鼻孔朝天,日日夜夜睡不着担心下一刻就是死亡,可却逐渐接受死这个字在自己身上照现,却不能接受父母会因为他的无能死去:“别以为我尊敬了你五年就是你现在对我这样说话的理由,哦我明白,你仰仗神秘人对你的器重,是,马尔福是落魄了但是不至于你在这里对我评头论足!”

        “我就算死了也和你没关系!”德拉科冲着斯内普吼出来,手拍的桌子震了震,同桌的人看过来,他又是一副寻常的样子,只不过低着头的眼里充斥着不甘和愤怒。

        哈利在一旁默默的注视着这里的一切,刀一歪甚至切开了自己的手指,还是赫敏的叫声把他唤醒的:“哦…哦我没事。”

        赫敏狐疑的看了哈利一眼,又看了不远处的德拉科和斯内普:“他们不会说什么好事的。”

        罗恩还在苦恼下一步该怎么办,抬头就看见哈利流血的手指:“你怎么搞的?”

        三人组的叽叽喳喳影响不到德拉科和斯内普,斯内普咬着牙抓着德拉科的右肩:“我倒是真的希望和你说的一样。”

        说罢,他甩开德拉科,德拉科因为这不小的劲没站稳后退了几步,斯内普凶恶的声音冰冷又嘲讽,魔药书重重的砸在三人组的头上:“看来魔药真的过于简单让你们这么放肆,看看你们锅里装的是什么垃圾,要是不行倒不如别浪费药材,一开始什么都别做就好了,可别做了却什么都做不到浪费切割的药材!一人给格兰芬多扣去十分!”

        这个惩罚就算对于斯内普的平时来说都有些过重了,往常都是一人五分,他们还来不及辩驳斯内普就扭头走人,只不过站在远处的同时,盯着哈利手上的药材很久,有几粒切废的还被哈利扔进了垃圾桶。

        共有十颗。

        斯内普端详着别的学生桌上的药材,还有一颗切废的药材,他顺手挑起来,学生畏缩的目光看过去,他冷笑一声:“能把药材切的这么废也算一种天赋,不算没有用处已经是它的坚挺了。”

        那颗药确实烂的有点离谱,学生尴尬的扯了扯嘴角,斯内普将它丢进了垃圾桶。

        漫长的魔药课本身就算不上多有趣,更别说是斯内普的魔药课,对所有人来说都是一种折磨,一边承受手忙脚乱的压力,一边还要听斯内普到处喷洒的毒液。

        那下课铃是所有人的解放铃,德拉科走的比谁都快,哈利警惕的看了斯内普一眼,悄悄的跟上了德拉科。

        “你去做了什么,手怎么回事?”哈利问道,他有些担心,不是事件,而是德拉科。

        “你就这么迫不及待来盘问我好发挥你的职责天性?”德拉科冷冷嘲讽回去,哈利有些诧异的看着他,德拉科的态度对比昨天来说冷漠了许多。

         哈利忍不住发问:“到底发生什么事了,你,没事吧?”

         他嗤笑一声:“如你所见,活蹦乱跳。”

         “你手上还有伤。”哈利拽起他的手,德拉科狠狠的甩开。

         “少管闲事。”德拉科拍了拍衣服,好像哈利的手弄脏了他的衣服。

         “你为什么——好吧!少谈些,少讲些立场,我知道我现在的所作所为错的离谱!”哈利烦躁的喊了一句,好在四周没有什么人,没人注意到他们,小天狼星的死到现在都会是他日日夜夜惊醒的噩梦,穿过帘幕,穿过生死,去到另一个世界,留不下一丝挂念,哈利对于拯救德拉科的耐心几乎到了临界点了,本来就没有多大的动力支撑着,这一刻德拉科冷漠的态度和赫敏以及昨晚和德拉科交谈的话同时涌上心头,这种毫无逻辑的异想天开是该终止了。

        搞不好这种想法对德拉科来说是巴不得想要甩掉的诅咒,但是哈利还是忍不住说了一句:“哪怕是死对头,霍格沃茨同学六年难不成你以为我要杀了你?”

        这句话说出来时就像被刚刚的想法影响一样变了句式,原本哈利只是想说他不是想额外做些什么害死他,毕竟那一个神锋无影已经让自己喘不过气。

        对面没有声音,哈利试探着向前一步走去。

        那微薄的心理防线本就被斯内普摧残的塌了大半,现在哈利的这一句话让德拉科好不容易调节的情绪又崩塌了,如果可以,谁又会想这么做呢?

        眷恋霍格沃茨,眷恋这里的一切,哈利那一点真诚是他怎么也摆脱不掉甚至让自己的良心更加充满压力,眼泪比大脑的思考先一步,鼻子一酸就忍不住落泪,德拉科不由得再分出一点思绪唾弃自己的软弱为什么要因为这一句不清不重的话哭的那么丢脸。

        “对不起!呃,我说错哪了我道歉,我该怎么说,我本意不是这样,我,呃,好吧。”哈利颓废的机械举手给德拉科擦掉了眼泪,这是他们六年以来最亲密的举动了,也许用拳头狠狠的亲吻对方脸颊也算亲密举动的话那就不是——如果那算是的话。

        他的皮肤很光滑,对比起自己粗糙有茧子的手简直是天差地别,德拉科没有反应,大脑死机一样的僵直在原地,但是哈利若有若无的感觉,他好像哭的更凶了。

        “你太执着了,为什么不愿意放弃一下呢?”他轻飘飘的声音让人感觉就像是幻听,哈利抿了抿嘴,他不知道怎么说,因为他原本是打算放弃的,但是这一刻他的脆弱和成功的希望又恰好出现在这里。

        他们现在薄弱的,一戳就碎裂的关系不适合说劝阻的话,那会让一切都崩盘,况且凭德拉科想要对邓布利多下手简直是天方夜谭,就算有机会也不是现在,等稳定下来就说说怎么解决吧,总会有办法的,总会有的。

        “也许不希望有人像那颗石子一样吧。”说着这话,哈利还是有点心虚的。

        德拉科没在回答什么,两人就尴尬的僵持在原地。

         “也许你明天会去霍格莫德村?”哈利试探着说道,德拉科抽了抽鼻子,已经没有眼泪了,脸上全写着尴尬。

         “呃……”他迟疑着思考了几秒,谨慎的马尔福不会随意妄下定……

        哈利率先脱口而出打乱他的思考:“好,你会的,我会等你,呃,赫敏和罗恩约会去了,所以他们不在。”

        德拉科拒绝的话还没说出来,哈利拔腿就跑,说实在的,这种鸽他的事情从一年级开始德拉科就没少干,他摸了摸鼻子,不过这次稍微不失约,应该,没事……

        ……

        他打扮的很好看。

        这是哈利第一眼的感想,德拉科其实长的不算多么好看,但是中上水准还是有,以前第一眼看到他时脑子里想的是小白脸,可现在看来他把这一点加以修饰却变成了一个特色优点。

        棕色收腰马甲,底下白色的衬衫袖子微蓬,袖口收缩,还能看见上面银白色的暗绣,因为是夏天的原因,他穿的是黑色的短裤,大约到膝盖上去两寸的地方,有一根银链子从裤腰上链到裤子口袋的白钻,至于上面的花纹哈利描述不清。

        远看很简约,细看为什么这么繁杂。

        哈利想不通。

        “看什么。”他懒洋洋的抬眸,目光往别处瞟着,想来还是尴尬,毕竟马尔福最好面子了。

        哈利的目光瞥到他的腿上,细长,白皙,笔直,要不是被这双腿狠狠踹过疼了一晚上,他真的会被骗到。

        这套装扮对于德拉科来说没有平时的那种锋芒外露的感觉,反而软上了几分,有点可爱?不也不太算,他那种懒洋洋的眼神反而有点媚,哈利发誓他要一开始就这样他也不会拒绝和德拉科做朋友,毕竟那会的德拉科看起来真的是又嚣张又假装成熟,和达力一样。

        正这么想着,德拉科轻轻的揍了他一下,又触电般的收回了手,满脸不习惯,重也不是,轻也不是,他手指搓着刚刚揍过哈利的地方:“你就穿着校服出来?你在看我的裤子?巫师也有短裤这个装扮,但没麻瓜那么露骨,这个衣服压箱底翻出来,我长高了些。”

        “我们去哪?”哈利站在原地,寻求德拉科的意见。

        “你连去哪都不知道还敢这么草率的约我?”德拉科似笑非笑的看着哈利,但哈利却没感觉到他有嘲弄的意思。

        哈利环顾四周:“现在离这里最近的是蜂蜜公爵和三把扫帚,再走几步就是帕笛芙夫人茶馆,或者你想去羽毛笔店或者笑话商店,但我猜你更愿意去服装店。”

        “我不缺衣服。”德拉科想了想,“去帕笛芙吧,我不想站着,或者你们格兰芬多更喜欢三把扫帚。”

        “显而易见的,我肯定更愿意去三把扫帚。”哈利有些疑惑的看着德拉科,“斯莱特林不喜欢去三把扫帚吗?”

        “不是所有的斯莱特林是,但是大部分不喜欢。”德拉科翻了个白眼,“如果你需要出现在各种交际晚会上喝上几瓶红酒或者白酒,你也不会喜欢在这个有趣的时光去三把扫帚。”

        “那……”

        德拉科已经朝三把扫帚走去了,他回头看了一眼哈利:“如果你真的想去,那就跟上。”

        “那你呢?”哈利反问道。

        “那无所谓。”德拉科耸了耸肩。

        “不。”哈利快速的否定了他刚刚的话,“这很有所谓。”

        哈利听见一声笑声,德拉科玩味的喊了一声:“波特。”

        那一点悲伤哈利看不见。

        他有些羞红了脸:“难道不是吗?我尊重你。”

        “这倒是新奇。”德拉科拍了拍哈利,“那就陪我去笑话店吧。”

        如果是笑话商店的话,哈利倒是觉得也很有趣,只不过他早就习惯去韦斯莱笑话商店买东西了,哈利快步跟上德拉科,走进了佐料笑话店,那里稀奇古怪的东西摆在货架上,德拉科的手抛着一颗糖,随后递给了哈利。

        “这是什么。”说着,他拆开来试着吃进嘴里,酸味炸开,舌头也烧出一个小洞,对上德拉科恶劣的目光,哈利气急败坏的说道:“酸味糖,我该知道的。”

        哈利还在气着德拉科对于他的整蛊,他还没动手准备好好相处一天呢!另一颗糖就趁着他张嘴时塞进去,凉凉的,伤口没了。

        “旅行愉快,小惊喜。”他眨了眨眼。

        最后兜兜转转,他们还是做到了帕笛芙夫人茶馆喝茶,吃点甜点,德拉科还是很喜欢甜食的,只不过他一直看着叉子,捅着蛋糕,哈利吃了一半才发现德拉科的蛋糕都被他戳的不成样子了。

        “德拉科?”哈利喊到,德拉科还在继续发呆,他稍微拔高声音:“德拉科?”

        德拉科这才回过神来,说实在的,今天算是他比较放松开心的一天了,而不需要偷偷跑去什么地方执行黑魔王的指令,只不过那一点放空大脑稍微肆意妄为才挤出来的多巴胺在这个安静的环境下所剩无几,哪些情绪又如潮水一般连绵不绝的涌上来。

        不过他扬起笑脸:“我在想买什么礼物好。”

        “但是你的蛋糕戳坏了。”

        “哦。”德拉科叉起一口蛋糕,慢慢的吃了起来,甜味很多,但是苦味还是在口腔蔓延开来。

        等德拉科磨蹭完,也差不多该返程了,他们一前一后错开来,走向霍格莫德车站,潘西跑向德拉科:“我今天怎么没看见你?”

        德拉科扯了扯嘴角:“你知道的,我有事情。”

        “但我是你的女友!”她不满的说道。

        “你知道的,不是。”德拉科看着潘西,他突然有点不想保持这段虚假的关系了。

        “帕金森和马尔福的联姻不是已经讲好了吗?”潘西抓着德拉科的手臂,“至少得过了霍格沃茨的七年再谈吧?”

        德拉科嗤笑一声:“你很快就会收到帕金森家的来信叫你远离我了,马尔福已经不像以前那样权倾半边天了。”

        潘西慢慢的松开了手,德拉科先走一步。

        “我要是只贪恋权势,我早走了。”潘西恶狠狠的撕碎她父亲的来信,“不过确实该考虑其他的结婚对象了,马尔福家似乎得罪了神秘人。”

        她有些害怕和担忧的看了一眼德拉科离开的方向。

        火车上,赫敏和罗恩在一块一起质问哈利。

        “你为什么和马尔福在一起?你不知道他是什么人吗?”赫敏皱着眉头。

        罗恩也不解的看着哈利:“你疯了吧,你和马尔福是什么关系!你和他争吵算上今年有六年!”

        哈利没回答,只是说:“以后再告诉你们。”




塞德里克,邓布利多,莉莉,詹姆,卢平,唐克斯,多比,穆迪,小天狼星,弗雷德,一共十个人

算上西弗勒斯扔掉的他自己,是第十一颗

那段对话算是彩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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